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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觉

感官的混合:绿色的3,紫色的痛苦和蓝色的恐惧

这种被称为联觉的奇怪现象到底是什么?

节选自Pat Duffy,蓝猫和黄绿色小猫

我想当然地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和我有同样的感受,所以父亲困惑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我好像说了一句“苹果是红的”和“树叶是绿的”这样普通的话,引起了完全困惑的反应。那时我还不知道,看到黄色的P和橙色的R,或者绿色的B,紫色的5,棕色的星期一和蓝绿色的星期四,只有两千分之一的人像我一样,患有一种奇怪的神经系统现象,叫做联觉

联觉是一种感觉或认知输入导致非典型输出的情况。例如,你看到一个黑色的数字,就会产生绿色的感觉。或者你看到一个黑色的字母,你尝出柠檬的味道。

最著名的颜色联觉形式之一是字母-颜色联觉,在这种联觉中,数字或字母被视为有颜色的。但已经确定了许多其他形式的颜色联觉,包括星期-颜色联觉、声音-颜色联觉、味道-颜色联觉,恐惧-颜色联觉,

但也有不太为人所知的联觉形式。我们的一个案例研究,梅根,通过触摸体验音乐。当她听钢琴演奏的音乐时,她感觉这些声音真的在“戳”她的脸。琴弦在她的胸口震动。铜管乐器发出的波在她面前传递,有时在她的脖子上嗡嗡作响。鼓声从下面传来。强度随着音量的增加而增加,但这些感觉从来都不会令人不快,因为梅根感觉自己就在音乐中。

我自己的联觉曾经救过我的命。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对恐惧或不舒服的想法会有生动的视觉反应。那就是激烈的冲突。恐惧诱发的图像以高度皱起的蓝绿色纸张的形式以不规则的模式移动。这是一个完整的景观。有时图像是由大量快速呈现的不规则的皱巴巴的蓝绿色布料快速移动而成。并不是我所有的不舒服或恐惧的想法都与这种现象学有关,但这种现象学的出现是不舒服或恐惧想法的明确标志。视觉现象学使我的身体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图像本身创造了焦虑和紧张。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曾经非常害怕在我脑海中移动的皱巴巴的纸和布。

2008年3月,我在澳大利亚的雨林里徒步旅行。到处都有蛇在晒日光浴,有毒的棕色蛇。棕蛇被认为是世界上第二毒的陆地蛇。它们有一种神经毒性毒液,如果不及时治疗,可以在半小时内导致人类死亡。即使是幼蛇也有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的毒液。在热带雨林徒步旅行时,通常没有办法迅速获得抗蛇毒血清。所以避免被蛇咬伤是至关重要的。通常避开蛇很容易。饥饿而警觉的蛇一听到脚步声就跑开了。满足而慵懒的日光浴蛇根本不想移动,尽管偶尔你需要向它们扔小棍子来让它们移动,因为小径太窄了,你无法绕过它们。

早在2008年,当我在澳大利亚众多令人惊叹的热带雨林之一徒步旅行时,我对蓝绿色的联觉画面总是伴随着恐惧。但当我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徒步时,我突然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蓝绿色的旋转投影在我面前。它挡住了我的视野。我被它蒙蔽了眼睛,停了下来。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我没有经历过任何恐惧,但我的视野是一个恐惧联觉的大景观。几秒钟后,颜色褪得足以让我环顾四周。就在那里:一条蜷缩的棕色蛇就在我旁边。与热带雨林里的大多数棕色蛇相比,它是巨大的,它一直对我嘶嘶叫。我感到胸中的恐慌。

“别动,”我告诉自己。

蛇不停地发出嘶嘶声。

我想逃跑。但我知道逃跑是错误的。这是我几年前学到的。如果你跑,你可能会吓到蛇,它可能会攻击你,如果你被咬了,而你在跑,毒液会更快地杀死你。

“别动,”我不停地告诉自己。

我设法站着不动,直到蛇消失。也许只有十分钟,但感觉就像几个小时。

从那时起,我开始爱上我的恐惧联觉。它救了我的命。或者至少,这是我喜欢告诉人们的。

颜色联觉的一个标志是,联觉的颜色要么被投射到世界上(“投射联觉”),要么被投射到心灵的眼睛里(“联想联觉”)。另一个标志是,它表现出测试-再测试的可靠性:在最初的测试阶段,受试者识别为代表她相对于给定刺激的联觉经验的颜色,与后来在重新测试阶段被受试者识别为代表她相对于相同刺激的联觉经验的颜色几乎相同。

由于联觉的自动性质及其测试-再测试的可靠性,颜色联觉不能与之混淆内存物体的联想或定型颜色。例如,没有证据表明颜色联觉者只是记住了他们早年接触过的实体或图像的颜色,或者将刺激与他们的刻板印象颜色联系起来。

对每个联觉者来说,联觉色彩体验都是独一无二的。例如,字母A可能在一个字素-颜色联觉者中触发红色,但在另一个字素-颜色联觉者中触发蓝色。事实上,在不同的联觉者中,每个字素都能触发11种柏林色和凯色(红、粉、橙、黄、绿、蓝、紫、吹、黑、白、灰)。尽管联觉色彩体验具有独特性,但有时联觉色彩会落入某些特定的簇。例如,字母颜色联觉者倾向于将A与红色联系起来,E与黄色或白色联系起来,I与黑色或白色联系起来,O与白色联系起来。

那么,这种被称为联觉的奇怪现象究竟是什么呢?

但这种被称为联觉的奇怪现象究竟是什么?它是一种看世界的方式吗?还是像你脑海中的视觉图像?一种看待它的方式是对世界的一种误解。我们所说的错觉是对实际物体特征的误解。另一方面,幻觉是对不存在的物体的感知。一个视数字3为绿色的字素颜色联觉者在某种意义上误解了数字3的特征。数字是没有颜色的。所以她的经历在某种程度上是虚幻的。另一方面,一个联觉者在恐惧中体验不存在的景观时,看到的是不存在的东西。 So her experience is hallucinatory.

许多联觉者知道世界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这种现象也被称为“已知错觉”或“已知幻觉”。在Müller-Lyer错觉中,尽管你知道它们的长度是相同的,但你在知觉上却觉得它们的长度是不相等的。

这被称为“已知幻觉”,因为你知道你所经历的并非如此。一些联觉者,尤其是儿童,不知道世界不是他们所经历的那样。这在我们对研究参与者之一RS(5岁)的采访中很明显:

拉尔夫-舒马赫:有时我会看到。有时它就在我面前。

E: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舒马赫:这就像看到了什么,我的大脑在告诉我。

艾凡:真的像看到了什么吗?

RS:都有,你知道……

E:每个人在思考数字的时候都能看到和你一样的颜色吗?

RS:不是每个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好地思考数字。

艾凡:颜色在你脑子里吗?

舒马赫:是的,我也看到了他们。

E:数字是用颜色印刷的吗?

RS:不,它们是黑色的,但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它们是什么颜色。

联觉者帕特丽夏·林恩·达菲也告诉我们,她认为每个人都经历过与她相同颜色的石墨素。16岁时,她的人生出现了转折点:

我十六岁那年发现的。那是1968年。父亲和我在厨房里,他坐在餐具室门口他惯常的谈话地点,十六岁的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我们俩回忆起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学习写字母表里的字母。我们记得,在他的指导下,除了字母“R”,我很快就学会了写所有的字母。

“直到有一天,”我对父亲说,“我意识到,要写一个‘R’,我所要做的就是先写一个‘P’,然后从它的循环中画一条线下来。我很惊讶,我只需要加一条线就能把一个黄色的字母变成橙色的字母。”

“黄色的信?橙色的信?父亲说。“你是什么意思?”

“嗯,你知道,”我说。“‘P’是一个黄色的字母,但‘R’是一个橙色的字母。你知道——字母的颜色。”

“字母的颜色?”父亲说。

这在以前的谈话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从没想过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从我记事起,字母表中的每个字母都有不同的颜色。每个单词都有不同的颜色(通常与第一个字母相同),每个数字也是如此。字母、单词和数字的颜色就像它们的形状一样,是它们固有的一部分,而且就像形状一样,颜色永远不会改变。每当我看到或想到字母或单词时,它们就会自动出现,而我无法改变它们。

我想当然地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和我有同样的感受,所以父亲困惑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我好像说了一句“苹果是红的”和“树叶是绿的”这样普通的话,引起了完全困惑的反应。那时我还不知道,看到黄色的P和橙色的R,或者绿色的B,紫色的5,棕色的星期一和蓝绿色的星期四,只有两千分之一的人,像我这样,患有一种奇特的神经现象,称为联觉蓝猫和黄绿色小猫).

因此,联觉者并不总是意识到他们的经历与其他人的不同。然而,尽管他们对世界持有特殊的信念,但他们并不是典型的妄想症,因为一旦他们意识到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与大多数人不同,他们通常就不会坚持这些信念。联觉经验也应该与精神分裂症经验分开。精神分裂症经历的一个基本标志是,被欺骗者将这种思想或经历归因于外国代理人。然而,与精神分裂症患者不同的是,联觉者不会觉得是外国特工在他们的脑海中植入了视觉或声音。他们的联觉只是他们体验世界的一部分。

联觉可能会让人们了解其他似乎无法解释的感觉现象,其中许多被认为是精神上的在起源。例如,一个谜团是一些所谓的治疗师和通灵者如何能够可靠地描述人们的光环。光环是一种被认为是围绕在人周围的光晕的发光辐射能量场,大多数人都察觉不到。

在2011年朝向有意识会议的科学在斯德哥尔摩,我偶然遇到了Naama Kostiner,她自称通灵和有联觉。Naama能够描述几十个人的光环,然后在几天后重复每一个词。她声称她确实看到了人们的光环,这很有说服力。她的描述的可靠性需要一个解释。

最近Emilio Gómez Milán和他在西班牙的同事们发现,看到人们光环的能力可能是一种联觉,他们称之为“情感联觉”。为了进行这项研究,研究人员采访了联觉者,包括来自格拉纳达的“治疗师”埃斯特班Sánchez卡萨斯,被称为“El Santón de Baza”。当地人认为El Santón拥有超自然的力量,但研究人员发现他拥有的是一种联觉。El Santón有脸色联觉和触摸镜联觉。当有脸色联觉时就会出现神经面部处理与色彩之间的联系。对于这些联觉者来说,不同的脸与独特的颜色联系在一起。触摸镜子联觉是一种现象,一个人感觉和她看到的被触摸的人一样。例如,如果一个触摸镜联觉者看到你的右肩被触碰,她也会有被触碰肩膀的感觉。

有趣的是,后一种联觉可能与橡胶手和灵魂出窍幻觉有关。橡胶手错觉很容易产生。把你的一只手臂放在屏幕或桌子上的盒子后面,这样你就看不到它了。在桌子上放一只逼真的橡胶手,让它看起来像你的手。然后让一个朋友用同样的方式抚摸你的真手和橡胶手,同时你看着它。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有一种橡胶手实际上是属于他们的感觉。如果朋友突然用力击打橡胶手,他们就会跳下去。

瑞典神经科学家Henrik Ehrsson第一个证明橡胶手错觉的人,成功诱导出体经验在正常人中。32名参与者戴着一个头戴式显示器,该显示器与摄像机相连,通过这种方式,来自真人大小的人体模型的左右摄像机的图像被呈现到参与者的左右眼睛中。这两个相机的位置使它们各自的图像与人体模特的眼睛相对应。然后,研究人员会以相同的方式抚摸每个参与者的腹部和人体模型的腹部。这样做了两分钟后,参与者将人体模特的身体视为自己的身体。然后,研究人员假装用刀切开人体模型的身体。与对照组相比,参与者表现出更大的焦虑程度,对照组的胃没有以与人体模型相同的方式被抚摸。

橡胶手和灵魂出窍的幻觉说明了视觉、触觉和本体感觉或身体感觉是如何结合起来创造一种身体所有权的感觉的。在触摸镜像联觉中,看到别人被触摸显然会导致在同一地方被触摸的感觉。这种幻觉显然在这些联觉者身上是活跃的,没有橡胶手和人体模型的调节。

大多数联觉病例都有家族遗传。联觉者兼画家卡罗尔·斯蒂恩描述了她得知父亲有联觉的时候:

我大学放假回来,和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我说:“数字5是黄色的。”沉默了一会儿,父亲说:“不,是黄褐色的。”我妈妈和弟弟看着我们说:“这是个新游戏,你们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游戏规则吗?”

我目瞪口呆。所以我想,“好吧。”那时,我还分不清数字2是绿色的,数字6是蓝色的,还是相反。我对父亲说:“数字2是绿色的吗?他说:“当然可以。”它是绿色的。”然后他看了我妈妈和弟弟很久,变得非常安静。

三十年后,他来到我在曼哈顿的阁楼,他说:“你知道,数字4是红色的,数字0是白色的。”他说:“数字9是绿色的。”我说:“好吧,我同意你关于4和0的看法,但9绝对是绿色!”

虽然大多数联觉病例似乎是发育性的,但后天联觉病例也有报道创伤性脑损伤例如,脑白质损伤、中风、脑瘤、创伤后失明以及视神经和/或交叉疾病。

颜色联觉的神经机制

联觉背后的精确神经机制尚不清楚。大多数假设都涉及到研究最多的联觉类型:颜色-字素联觉。一种理论认为,颜色-字素联觉的产生是由于视觉皮层的颜色区域和相邻的视觉词形区域之间的交叉激活。

第二种是颜色-字素联觉可能是由于大脑中某个区域的反抑制反馈,该区域将来自不同感官的信息绑定在一起。当受试者受到迷幻药的影响时,比如LSD或裸盖菇素,为去抑制反馈假说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迷幻物质的联觉效应可能是由于抑制了信息结合区域的反馈。然而,尚不清楚药物诱发的联觉和先天性联觉是否具有相同的潜在机制。

不同形式的颜色联觉通过不同的机制进行,这似乎是合理的。据报道,在颜色联觉的病例中,视觉皮层不参与产生联觉颜色。前面提到的三个假设,尽管在一般情况下都是合理的,但都不能解释更不寻常的颜色联觉。

联觉的认知优势

如果需要弹出效果注意对于联觉字素而言,颜色字素联觉不太可能在视觉搜索测试中给予受试者很大的认知优势。然而,与颜色联觉相关的认知优势可能仍然存在。例如,一些案例研究表明,与非联觉者相比,字母颜色联觉者可能对数字和书面名字有更强的回忆能力。

在极少数情况下,颜色联觉与极端的数学技能有关。丹尼尔Tammet例如,他认为数字是三维的、彩色的形式。他的联觉让他能够快速地乘法。他报告说,两个数字相乘的结果是对应于被相乘的数字所对应的形状之间的数字。塔米特的颜色联觉也会产生极端的记忆技巧。塔米特目前是背诵圆周率小数点的欧洲纪录保持者。功能磁共振成像研究将Tammet与对照组进行比较,同时试图在数字序列中定位模式,表明Tammet的联觉颜色体验是大脑非视觉区域(包括颞叶、顶叶和额叶区域)信息处理的结果。

在之前的工作中我们已经描述了贾森·帕吉特的案例,他有非凡的手工绘制复杂几何图像的能力,并且对数学公式和运动物体有一种后天的联觉,他认为这些物体是有颜色的复杂几何图形。

杰森的联觉是在一次残酷的袭击之后开始的,那次袭击导致了不明原因的脑损伤。一项功能磁共振成像研究对比了暴露于图像诱导公式和非诱导公式所产生的活动,表明杰森的彩色联觉图像是由左半球颞叶、顶叶和额叶皮层区域的激活引起的。图像诱导公式与非诱导公式相比,在视觉皮层或右半球没有引起任何激活。

这两个不同寻常的案例研究表明,至少某些形式的颜色联觉可以在数学领域带来认知优势。由于视觉皮层似乎并没有直接参与产生任何受试者的联觉图像,这两个案例也表明,至少某些形式的颜色联觉是通过非标准机制进行的高级感知形式的最佳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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